每個人心裡都住著兩種人:「傻子是未受外界干擾的自我,白癡則是受到外界各方影響後混濁的象徵。」
近代的音樂創作逐漸多元發展,「傻子與白痴」這名字乍看之下或許有些令人莞爾,歷經這些年,它已經從一個團名昇華成許多人心中的想望。「傻白」的信念已然深植歌迷心裡。作為2015年創立的新興樂團,就請跟著HAVFIT本篇訪談一同認識他們的故事。
將運動放進日常生活
「健身軍團出動!」在傻白團員前往北京工作的每個清早,主唱擔綱的蔡維澤喚起還在睡覺的團員們,一同前往重訓室。貝斯手李沂邦開玩笑說道,「我們不出動他還會生氣呢,差不多要以死相逼了。」
而蔡維澤確實也是四位團員之中最有運動習慣的一員,喜歡挑戰自我極限,從學生時期就有訓練田徑、短跑跟接力項目,也曾代表校隊參加縣市運動會。他提及這段淵源,「大概是國中之後吧,我開始嚮往肌肉,但一直徒手練到18歲才走進健身房,現在健身運動已經是我釋放壓力、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」
身兼團長的鼓手徐維均笑著自嘲,自己是四位團員之中相對懶的,雖然曾訓練羽球男單專項一路到大學,但還是比較喜歡打電動。而吉他手鄭光良則接著補充,小時候曾練過多年跆拳道,但因為有不小心讓同學受傷的經驗,後來就比較收斂,「我大學念的是運動生理學相關,讀書就已經相當耗能了,自己親身體會如何把重物搬起來,對於學業也有很大幫助。」
從素人躋身職業的原點
除了運動項目上的異同,傻白的四位團員在學生時期逐階段開始接觸不同樂器,尤其是新竹高中熱音社的那段日子,對於他們在音樂之路的啟蒙甚為深遠。對蔡維澤來說,玩音樂是人生目標,最開始只是秉持初心、純粹的享受興趣,直至參加2018年選秀節目《明日之子 第二季》聲名大噪之後,才開啟了一連串讓音樂職業化的契機。
「這是生活中蠻大的變動,包含家人朋友,最開始都很擔心我,但我很慶幸自己有鼓起勇氣嘗試,無論有沒有得到名次,那都是一個很關鍵的時間點。」
如何定義傻子與白痴的音樂?蔡維澤對此有著深刻的見解,他認為傻白的作品是時髦的,但同時又比較深沉一些,是反覆咀嚼後帶出的情緒結果,而不是衝動後的傾訴,「我相信傻白可以創造屬於自己的風格,而這也是幾乎所有音樂人的共同追求,當然的,傻白職業化的時間也沒有太久,有些曲風上的可能性還在摸索,但我們深信可以把它建立起來。」
被認為是團員之中比較細心、思考也面面俱到的貝斯手李沂邦,進一步透露了細節,「其實我們各自聽音樂的風格不太一樣,但我們的品味跟審美都位於同一個標準之上,目前的作品就是我們共同嘗試後的結果。」
何謂共同嘗試?作為團長,徐維均很常需要統整大家意見,同時他也是在溝通與組織能力上較出眾的一員,他形容自己面對任何議題都會衡量得失,沒有絕對的少數服從多數這件事,「有些發言雖然不是主流想法,卻很敏銳、很敏感、是很有幫助的一個見解時,就必須要加權,而不是單純使用多數決。」
因為我們就活在這個時代
近年來音樂圈邁入了一個新紀元,實體漸漸走向社群,呈現方式已經不僅專輯一種,演藝人員會透過節目或者網路等多元渠道分享作品。徐維均說明道,「這個年代很難再出一個周杰倫或者五月天,歌迷們都想要聽到更客製化的作品,分眾越來越明顯,在這之中要收穫一群支持你的粉絲越來越難了,但這點在任何時代都一樣,是所有創作者致力於的目標。」
傻白四位團員都認為,在玩音樂的道路上,他們是一起叛逆、一起瘋狂的,有些人會把年輕世代對制度的壓抑、反抗或者不滿視作他們的標籤,這當然是一個很主要核心元素,但並不是一個刻意操作的結果。
「我們只是在表達情緒,和歌迷共情。」
歷經兩年時間,從《夜長夢少》到《Year Of Fate》,傻白兩張專輯的視野已經有了極大不同,在《夜長夢少》裡,少年在密閉的地方抒發自己情緒,非常有都市感;《Year Of Fate》的少年則願意推開門了,試著接受外界訊息,感受這個世界的友好跟不友好。兩張專輯跟著四位一同成長、沉澱、突破自我,就如同前段所述,這些是「反覆咀嚼後的情緒結果」。
在這個時代,製作專輯已然不是主流,很難跟商業利益直接掛鉤,但身為音樂人,就會有想透過音樂述說故事的堅持,包含專輯內容、MV、曲序編排等等,傻白成員看待每個細節都毫不含糊,這個信念貫穿團隊上下,繳出一首首灌溉靈魂的心血結晶。
「我們不會特別想要為什麼群體發聲,但我們就身處在這個群體之中阿!不需要刻意營造什麼,只要夠純粹,就能自然而然讓歌迷理解我們。」蔡維澤的這句話,可以說是再能代表傻白精神也不過,包含今年初在台北、台中、高雄的「Year of Fate」巡迴演唱會,傻白都極盡巧思打磨每一個細節,並將其視為樂團跟歌迷間很重要的橋樑。
想做與要做的事
關於未來目標,徐維均想先感謝一路走來支持他們的歌迷朋友,「相對之下傻白已經相當幸運了,作為一個年輕樂團,工作肯定還是之後最大比重,但希望能保有一定平衡,能有時間多看看爸爸媽媽、家裡養的貓貓狗狗,自己就會感到很安心。」
「希望五年、十年後,傻白的我們還在繼續玩音樂。」
同時,徐維均還透露他一個有趣的嚮往,「或許有一天,我會成為一間麵店的老闆,個人蠻喜歡下廚,也鍾愛各式各樣的小吃。」接續這個話題,鄭光良也侃侃而談他在音樂之外的第二興趣,「我會想從事文化、藝術等類型產業的知識傳播,對於教育有些興趣,我認為這是社會構成的基礎。」
蔡維澤自己則是在運動時尚這個領域有較高敏銳度,計劃推出個人品牌,「我是很喜歡看體育競賽的人,對品牌的想像是底下有很多分支,有賣高蛋白、機能服飾、運動器材等等。」無獨有偶,團隊裡最細心、思考也面面俱到的李沂邦,則想成為一位運動心理師,「我希望自己能帶給大家溫暖,讓人與人之間能舒服自在的溝通、瞭解彼此。」
訪談最後,傻白被問及近期最有感觸的一句話時,展現了屬於這些大男孩們的溫柔與感性,「無論任何金句,都沒有比身邊朋友、公司夥伴、歌迷的支持來得可貴,沒有比人與人的聯繫更重要、更振奮人心的了。」
「面對任何事情,我們都相信活著是美好的,終會有一個良善而光明的尾巴。」